孙女出生于00年,她14周岁生日很快就要到了。回想这14年伴随她所走过的人生之路,不禁感慨万千。 依稀还记得她刚出生之时,还是粉嘟嘟的一个小肉团,眼睛还未睁开。我们为我们有了自己的第三代而高兴万分。 好像一眨眼功夫她就会啊啊做声,又会下地走路了。这段时间基本上是由他妈妈及奶奶负责她的日常生活。转眼之间她就到了上幼儿园小班的年纪。第一次送她去幼儿园,很怕她哭闹不肯进去,心里已做好了她在幼儿园门口哭闹的思想准备。但出乎意料之外,到达幼儿园门口和大多数初次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不同,她转身朝我挥挥手,就愉快地随老师进去了。 上了幼儿园后,随着时间的进展,马上就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学前教育,一是幼儿园开办的舞蹈训练班,也就是每天幼儿园正常放学后,参加训练班的小朋友留下来由园里的老师进行训练,此时家长在外面等着直到结束后再带孩子回家,二是参加社会上举办的幼儿智力开发班,记得是每周一天晚饭后到达教室,孩子们在里面做各种各样的益智游戏,家长等在教室外的走廊里,直至结束。三是她又参加了长颈鹿外语学习。这是一家台湾企业所开办,以培养外语听说能力为主。每周日由我带她到长颈鹿培训班所在地。第四是她父母为她请了一位小提琴教师,该教师毕业于上海师大音乐系,后又出国深造,回国后从事音乐教育,培养了不少优秀的琴童。这也是每周一次。上述这些培训的接送均由我负责。我也乐在其中,从中感到做爷爷的的快乐。 除了上述这些培训机构的学习,每天晚饭后至睡前的一段时间也是学前教育的时间,在这段时间内我用一套《四五快读》教她识字,希望她尽快掌握阅读能力。上床后就是讲故事的时间了。一套儿童版的西游记,可以让她乐不可支,欣然入睡。 由于孙女的父母都在外企工作,工作辛苦,每天早出晚归。虽然有时可以在家办公,但有着开不完的电话会议。他爸爸负责大中华区的相关事宜,除疫情那段时间外几乎每周都要出差。所以我们承担了大部分的照顾任务。 很快就到了小学入读年龄,除了上学、放学接送之外,还有就是学习的管理。因为小学课程负担较轻,有大把的时间做课外的作业。我为她买了一些课外辅导书。每天作业完成后,再做一些辅导书上的题目,由我为她批改,错的题目抄在错题本上,隔一段时间让她把错题再做一遍直至完全正确为至。这样直至小学毕业为止。但每天最愉快时间就是在回家的路上。她会象一个小麻雀一样吱吱不停地将学校的各种事情讲给我听,然后路过小店时买一个茶叶蛋和零食来吃。这是我与孙女每天最快乐的时间。 小学毕业由于摇号不中,孙女被落实在莘松水清校区。接送孙女上学放学的任务结束了。她每天自行到上车点等待校车。放学后自行到我家。整个六年级学习上还是重复小学的路径。但进入七年级后事情开始发生变化,功课日益变多了,空闲时间变少,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要在九、十点后才能完成。我所购的辅导书只能在周末时有选择的做几道。但她老师布置的作业不但有量还有一定的难度。一开始,不会做的题目会发给我,由我解答后再发送给她。慢慢的发给我的题目越来越少,她开始习惯于和小朋友交流学习上的问题。进入七下以后我不再为她提供课外辅导书了。因为课外辅导书已由家委会统一购买了。现在发给我的题目也越来越少了。除了感到压力小了(题目难度可观)外,也隐隐有些失落。 眼看孙女一天天长大,目前已变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。已从一个雏鹰变成即将展翅远飞的雄鹰。她的自理能力越来越强,学会了自行烧一些简单的午餐,不再像小时候假期专门来我这里吃我的蛋炒饭了。但与我们的话也越来越少。回答我的问题也越来越简单。看到她兴高采烈和同学交流各种各样的话题。相比之下与我们(包括父母)的话题越来越少。我感到孙女懂事了。我们应该改变我们的角色了。我们应该从参与者变成旁观者。原来那个在数理化方面送她到初中毕业的计划应及时终止了。 前不久看到今年莘松中学的中考成绩,放心不少。两年后进入心意的高中概率还是较大的。 最近看到她的一篇习作,读完以后感到孩子真正长大了。 附上她的这篇习作请大家指正 《比看上去更有意思》 “一哒,二哒……”节拍器的响声规律地响起来,不知不觉间也响过了九年。 知了在树上鸣叫,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,照在我的身上,琴盒随着脚步一晃一晃,奏出一首沉闷的乐曲。 “史老师好。” 我向小提琴老师问好,正看见一个乖巧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老师面前,手上举着一把迷你小巧的小提琴,听到声音后偷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,她的妈妈手中举着一个iPad录着上课视频。史老师应了我一声,他的手中拿着一沓节奏小卡片,手也在随着一旁的节拍器一上一下地打着拍子。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,我的嘴角浅浅扬了扬,便被拉回了回忆之中。那是刚开始学琴的凉爽秋日,大班的我站在史老师面前,肩膀奋力地夹着琴,一旁的计时器一格格转过,“滴滴”,史老师却仍然没有喊停,身体微微颤抖起来,琴头也一摇一摆,似乎随时都会掉到地上摔成零碎的木片。“好了。”我放下琴,疲倦的肩膀放松了下来。这可真没意思,早知道不学了,我在心中默默想着,又累又苦,练了这么久连拉都不会。这时,史老师出声了:“童童这周练的挺不错的,超额完成了任务,很棒啊。”我的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。一旁的妈妈在本子上记着注意点。接着,史老师拿出了一沓卡片,指着上面的音符一个一个地带我认过去。 “来,看着我的动作。”史老师带着我的手一上一下地拍打,“一哒,二哒……拍一下是一拍。” 节拍器的声音仍在我耳边环绕。 “你说是不是啊,童童?”正在这时,史老师的一声询问将我的思绪拉回,“是是是。”我忙答道,人早已站在谱架前,随意地架好琴,不再会因为夹琴而疲累了。小女孩好奇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我在心中默默想道:你也这样会的。 我笑了笑,开始了演奏,琴声如潺潺流水般流出,史老师仍然是站在我身侧,不时地提出我的问题,妈妈仍会不时地记上那一两笔。 似乎什么都没变,又有什么变了,这比看上去有意思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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